威帝看着自己这个皇孙,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赞许:“你能看出来这些,很不错。”
到这里,惠安郡主彻底傻眼了,而威帝接下来的一番话又彻底颠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。
“其实沛王是个可怜的人,他前半生有多逍遥快活后半生就有多痛苦折磨,当年煜琪的死都是允王所为,那场时疫来的突然,寡人跟煜琪都染上疫病。”
这件事惠安郡主也知道,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沛王才性情大变嗜杀成性,想起在破庙里沛王的话,她小心翼翼的问:“父皇,沛王说是您故意霸占唯一的解药,才导致了煜琪的死,是真的吗?”
威帝再也难掩痛苦神色,凄怆道:“不错,当时唯一的一碗药,是我强抢过来,结果我喝了药到病除,而琪儿···他却再也没醒来。”
这件事白苗苗也多少知道点,她看威帝不想阴狠之人,没想到沛王说的竟然是真的。但见威帝能如此坦诚,又觉得其中定然还有什么隐情,好奇的问:“当时的药只有一碗吗?为何不多熬一碗给沛王的儿子?”
威帝垂下眼帘,嘴角紧绷:“当时宫中的御医对疫病束手无策,研制出药方的是允王的人,熬出来第一碗药,允王就对外放出风声要给煜琪,就在沛王心怀感激的时候那碗药却送到宫里。”
众人才反应过来:“原来是允王从中作梗,那沛王也不傻,怎么就相信了允王?”
“当那碗药送到宫门口的时候,得知消息的沛王就赶过来抢药,但允王的手下悄悄对寡人说,那碗药里加了大量的草乌,小孩子吃了身体无法消受只会加重病症,所以寡人没有犹豫把药留下。”
景煜珩觉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,追问道:“沛王当时肯定觉得是您抢走了救他儿子性命的药,后来呢?”
“后来寡人叫来允王的手下跟沛王解释,可是那个人却坚称自己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,药方里的药草都是小孩子也能吃的。沛王也就从那个时候起恨死了寡人,一门心思的跟寡人作对。”威帝痛苦的捏着眉心,亲兄弟反目成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