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儿望着镜中发饰,忽然伸手触碰簪花:“我小时候看古装剧,总觉得簪花很简单,原来这么讲究。” 她指尖掠过银叶,珍珠在灯光下微微颤动,“明远,你说庆朝女子每天都要梳这么复杂的发型吗?”
“非也。” 苏明远松了口气,总算找到熟悉的话题,“寻常人家女子多梳‘垂髻’,唯有贵女及笄后才梳高髻。且簪饰分等级,庶民不得用金银 ——” 他忽然住嘴,想起现代社会人人平等,不禁赧然,“不过姑娘现在用这银簪,倒是恰如其分。”
这时,走廊传来导演的催促声。林婉儿起身时,发间银簪不慎勾住苏明远的袖口,两人同时伸手去扶,指尖在簪头处轻轻相触。苏明远如触电般缩回手,袖中一支玉簪悄然滑落,却被他眼疾手快地用脚背勾住,脚尖一挑又藏回袖中 —— 那支羊脂玉簪上,“明远”“婉儿” 四字用极细的银丝嵌成,是他照着庆朝定情信物 “鸳鸯簪” 打的样。
“苏老师,下次教我写小楷呗?” 林婉儿对着镜子调整簪子角度,“你上次在微博写的《青玉案》,粉丝都说是‘神仙字体’。”
“姑娘想学,明远自当效劳。” 苏明远弯腰捡起地上的《明史》,书页间的槐树叶恰好落在林婉儿脚边,“不过…… 现代女子写毛笔字,倒比庆朝闺秀更有风骨。”
化妆间外,柳絮扑在雕花窗棂上,像极了庆朝宫墙上的雪。苏明远望着林婉儿离去的背影,袖中的玉簪硌着掌心,忽然想起李芳说过的 “现代恋爱不用三书六礼”。他低头看着自己用胶带修补的汉服袖口,嘴角泛起苦笑 —— 或许,这支藏在袖中的簪子,永远都不会有送出的那一日。
“苏明远!” 导演的吼声打断思绪,“快来给婉儿对戏!你俩那场簪花戏要拍特写!”
“来了!” 他应了一声,转身时瞥见镜中的自己:月白中衣沾着几点墨渍,发带是粉丝送的荧光绿丝带,偏偏头上还别着枚古色古香的竹制发冠。这副古今混搭的模样,倒像是从画卷里跌进现世的人,既格格不入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