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顿了顿,眼神变得更加深邃:“哀家也是从媳妇熬成婆,在这宫里待了一辈子了。这些阴私伎俩,哀家见得多了。什么‘冲撞邪祟’,什么‘厌胜诅咒’,什么‘御前失仪’……说白了,还不都是那些女人为了争风吃醋、争权夺利,想出来的害人法子?”
“上次许才人那事儿,哀家就觉得蹊跷。一个好端端的人,怎么会突然就‘显露异象’了?说是香料药物冲突……哼,这里面要是没点猫腻,哀家把这串佛珠给吞了!”
皇上听着母后的话,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。他知道,母后虽然平日里不怎么管事,但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“那个苏贵人,” 太后继续说道,“哀家虽然跟她接触不多,但上次寿宴,她献上的那份光影灯,确实是用了心思,也颇有新意。哀家看得出来,那是个聪明的丫头,也是个……有几分骨气的丫头。若非被人逼到绝境,她断然不会在御前如此失态(指上次苏锦屏“自请彻查”的举动)。”
“哀家不相信,一个能做出那般精巧寿礼、又能想出‘师法自然’那等说辞的女子,会蠢到用劣质赝品去欺瞒君上。这根本不合情理。”
太后看着皇上,语气变得严肃起来:“皇帝,哀家知道你心烦,也知道你想尽快平息事端。但是,这件事,你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!”
“你若是真的只是因为‘办事不利’就重罚了苏贵人,那只会让后宫那些真正心怀叵测的人更加得意忘形!她们会觉得,可以用这种手段,肆无忌惮地排除异己!长此以往,这后宫还有何公道可言?还有何规矩可守?!”
“到时候,人人自危,互相倾轧,这后宫……就真的要变成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修罗场了!你这个皇帝,还怎么安心治理天下?!”
太后这番话,说得是字字珠玑,掷地有声!
她没有直接要求皇上赦免苏锦屏,也没有指名道姓地说谁是幕后黑手。但她却从“维护宫规”、“整肃后宫”、“帝王心术”的高度,点醒了皇上!
皇上听完母后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