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知宜站在帐篷前,踮着个脚往行宫那边望,不时问一句身边的郑永安:
“怎么样?有燕郎君的消息了吗?他没受伤吧?”
留意到温娘子眉眼间散不去的担忧,郑永安思绪不知不觉发散:瞧温娘子这担心的,进去坐不到半盏茶,又跑出来看两眼,他们郎君看来还真不是剃头的挑子,一头热。
“没有消息,就是好消息,娘子别担心。”郑永安出言安抚。
温知宜在心里叹口气。
以燕郎君的本事,她知道,他出事的可能性不高,但不亲自看上两眼,总觉得心里空空的。
“娘子,山里的秋风凉,进去歇着吧?”郑永安提议。
温知宜摇摇头,让观棋搬来绣墩,就这么在帐篷外坐了下来,双手托着下巴道:“算了,进去也坐不踏实,你让人去行宫门口候着,有消息了赶紧回来。”
见娘子主意已定,观棋进去拿来斗篷,又给娘子戴上风帽,三人就这样等在夜色里。
天色暗下来,猎场的风波却并未平静。
禁军有序出动,将看管猎场的内侍,尽数抓捕待命,但在对人数的时候,却发现少了四人,其中一人,正是猎场中负责专门驯养野兽的人。
而将猎物放入山林,正是他同屋的另一人负责。
猎物出现问题,先不说下药一事,林中遇到的野兽,多是被饿了好几日。
野兽无理智,饿极了岂有不攻击人的道理。
现在驯兽的内侍,放兽入林的内侍,两人同时消失,这里面的问题可就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