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她想起什么,让欢月把镜子拿过来。
欢月没有丝毫迟疑,她径直去梳妆镜取下铜镜,毕恭毕敬地递给江隽。
江隽接过铜镜看了看。
有些模糊,但大概能看清奚婉是个美人,肤白貌美。不过……这也太瘦了吧?
“欢月,殿下呢?”
所以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
“回娘娘,殿下……殿下已经很久没有来语嫣院了。”欢月强忍着害怕,小腹处的双手紧紧扣在一起。
过了一会,她才听到自家娘娘“哦”了一声,语调微微上扬,似乎是心情有些不错。
欢月只觉得奇怪,换做往常,听到殿下不在语嫣院,娘娘这会恐怕早就把桌上的饰品茶具全部砸了个稀碎,甚至还会给她一巴掌。
江隽自是心情不错的,“那……”她顿了顿,实在是不知道奚婉女儿叫什么,“我女儿呢?”
此话一出,欢月再也忍不住直接跪倒在地,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,“娘娘赎罪,都是奴婢没有看好璐姐,殿下说……这些日子让王妃看着小姐。”
江隽倒是觉得没什么。
反正又不是她的孩子。
她盯着那铜镜看了一会,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,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忽然她脸颊一痛,“娘娘!”欢月惊呼,很快给她处理了伤口。
ok,她这指甲是为了挠人脸特意留的吗?
江隽让欢月把她的指甲剪了。
一连好几天,传说中的五皇子都没来看过她,跟忘记了奚婉这个人一样。不过江隽乐在其中,她头不痛了,腰也不酸了,甚至还开始练起武功来了。
【真好啊,日子真悠闲。】
【哪悠闲了?你来每天待在院子里试试,无聊得要死。】
【你那小丫鬟不是人?】
【……她才不理我。】
江隽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檐下的一排丫鬟们,她想打听点什么事都跟大难临头一样,动不动就扑通跪在地上拼命磕头——江隽都怕了她们了。
【你呢?你在干嘛?】
程限坐在地牢里,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,他懒懒地掀了掀眼皮,瞥了一眼面前这个浑身是血的人,淡淡开口,“怎么?还不打算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