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，跟我读，啊↗”
“ a→”
“哦→”
“o↘↗”
“咦→呜↘吁↗”
漫长的沉默后——
“……”
尘流垂头看向面前坐的女孩，嘴角不自觉抽了抽。
女孩皱紧了眉头，嘴巴一张一合，说的话含糊不清。
“成牢屎，喔撅得喔……”
“我们还是从拼音开始重新教吧……”
“死孩子。”
我是尘流。
面前这个女孩是他路过一个荒山上捡到的。
那时的她浑身脏兮兮的坐在路边，像个骷髅一样，他一个没注意不小心把人踹飞出去。
他可以发誓，自己当时也很惊恐，所以才眼睁睁看着她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。
嗯……那幽怨的眼神尘流这辈子都忘不掉。
本着救死扶伤且加功德的原则，他带走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。
后来尘流隔三差五就去跟她解释，并没有觉得她是个尸体才去踢她的。
她没信。
望着像个瓷娃娃一样，明明处于人见人爱的年纪，却像个小大人一样板着个脸，一开口更是炸裂。
“林然。”
尘流轻咳一声，缓缓开口，“你除了你的名字还想得起其他的记忆吗。”
“响布奇来，成牢屎。”
尘流沉默片刻，弯腰下去，狠狠捏着她脸颊，直到听见林然疼得吱哇乱叫才满意松开双手。
“不用加上‘牢屎’两字，臭小孩！”
“……直道了。”
林然死死捂住火辣辣的脸。
漫长的教学过后，尘流精疲力尽倚靠在木椅上，口干舌燥，萎靡不振。
“其实吧，我觉得你的发音很有特色，就这样吧。”
林然看透不说透，但也认同点了点头。
两人干坐了片刻，林然实在是饿得不行，就朝屋内走去。
尘流拍了拍衣袍的褶皱，随即跟了上去。
“干嘛去，臭小孩。”
“饿。”臭小孩头也不回捋着舌头淡淡说道。
闻言，尘流莫名有种虐待小孩的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