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女子缓缓摘下面纱。
江柚白瞳孔骤缩。
这不是那日在温夜行府上的女刺客?
自称是昌平公主的徒弟!
“把虎符还我。”上善五指张开,掌心一道陈年剑茧清晰可见,“这虎符是我师父临终前给我的。”
江柚白指尖摩挲着虎符边缘的锯齿,青铜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底越发寒凉。
他忽然抬眸,目光如刀锋般在李云初和上善之间扫视。
“昌平公主的徒弟?”冷笑声从齿缝挤出,“你莫不是忘记你现在是朝廷钦犯?居然还敢现身?”
上善指尖按在剑柄上,骨节泛白:“钦犯?”
突然嗤笑一声,声音里淬着毒,“比起你们那位陛下,我倒觉得自己清白得很。”
“当今圣上昏庸无道、不仁不义,他不仅残害忠良,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,让我师父万箭穿心而死。”
“哪怕现在我师父死了,他还觉得不够,还把我师父的尸身挫骨扬灰。”
“有这种君王存在的朝廷,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“他根本不配为君!我不认这个朝廷,所以我就不是钦犯。”
还真是巧舌如簧!
江柚白眸色一沉,虎符在掌心转了个圈。
忽然,他,唇角勾了勾,“所以你们今日此举的目的是什么?”
李云初和上善皆是一愣。
你们?
没想到这厮发现得这么快!
李云初故作不解道:“侯爷这话是何意?我怎么听不懂?”
“听不懂?”江柚白忽然逼近她,“你故意激怒我,再引这位自称昌平公主徒弟……出手。”
指尖挑起她下巴,“然后再让我偶然发现这半块虎符。这连环计用得可真是妙啊!”
“说吧,你们两个大费苦心演这么一出戏,是要如何?”
李云初眨眨眼,“你怎么越说我越听不懂了呢,我跟这位黑衣姑娘可是素不相识。”
“素不相识?”江柚白轻呵两声,“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嘴硬!”
“温夜行迎娶牌位那日,你不是帮助她逃跑吗?我可是亲眼看着你用铜钱把人脑袋弄开花的。”
他掐住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