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在胭脂堆里向来吃得开,殿下如果想要赢得主子的青睐……”他压低声音,“不妨学学昌平公主的做派。”
“啪!”册子突然落地。
李云初袖中的手攥得生疼,心跳声大得仿佛要震碎耳膜:“你这话是何意?”
凌云阖了阖眼,“寻常女子肯定入不了主子的眼,我也只是给殿下一个方向。至于殿下如何行事,就不关我的事情了。”
说罢,他颔了颔首,准备告辞。
转身时带起的风扑灭了最近的那盏灯,“言尽于此,望殿下自行斟酌!”
待脚步声彻底消失,李云初抓起茶壶仰头便灌。
冷茶顺着下颌流进衣领,却浇不灭心头那簇诡异的火苗。
——
夜风呼啸着掠过青瓦,江柚白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玉佩,目光落在远处浓重的夜色中。
月光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冷银色,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带着锋利的弧度。
“主子!”凌云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屋脊另一端,单膝跪地时,瓦片未发出半点声响。
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,紧贴在泛着青白的皮肤上。
“如何了?”江柚白的声音比夜风还冷三分。
“暗卫来报,刺客往西郊去了,但……”凌云喉结滚动了下,“在云岭河边……全服毒自尽了。”
江柚白眸色骤沉。
他转身时腰间玉佩擦过屋脊,发出“铮”的一声轻响:“还真是忠心!”
凌云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布料,“他们虽然露出柳家标记,但暗卫在其中一个刺客的里衣上发现了这个……”
布料展开的瞬间,江柚白瞳孔猛地收缩。
那上面绣着的根本不是柳家暗纹,而是……皇城司的密探标记!
“呵!”江柚白突然冷笑,指尖碾过布料上已经干涸的血迹,“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!”
夜风突然变得刺骨。
江柚白的拇指无意识地抚过腰间的玉佩。
“去查查……”江柚白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。
他敏锐地捕捉到楼下窗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