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个父皇,对谁都不能全部信任!
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疑神疑鬼!
她迅速将信笺贴身收好,乖巧地点了点头,“父皇放心,儿臣一定会盯着他,不让他踏足风月场所半步。”
李再荣快步走到青铜舆图前,手指划过西洲与京都之间的关隘:“西洲军最快也要三十五日才会到京都城。”
指甲在边洲位置狠狠一戳,“边洲距离京都更近,你们日夜兼程赶路,援军定能比西洲军更快赶回京都。”
“昭儿,父皇和整个大燕的生死荣辱就都交托在你手上,一切就拜托昭儿了。”
李云初闻言,突然跪下,重重磕了三个响头。
再抬头时,额上已见血痕,眼眶红得像是抹了凤仙花汁:“父皇能够如此信任儿臣,是儿臣的福分。儿臣……定不负父皇所托。”
她的声音哽咽。
刘德全悄无声息地出现,手里捧着个紫檀匣子。
李再荣取出一枚玄铁令牌塞进李云初手中:“从玄武门密道走。”
随即,他从九龙鎏金匣底层取出的物件在烛火下泛着诡异青光。
那是枚骨雕口哨,哨尾缀着三根孔雀蓝的羽毛。
“拿着!”李再荣将哨子放进她掌心,“若小白不听话,你就吹一吹这口哨……”
李云初顿时感到一阵刺骨寒意,“这是?”
她佯装困惑地翻看口哨,指腹触到哨身上细密的纹。
李再荣抚须而笑,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毒蛇般的慈爱:“那小子顽劣,朕只好让南疆巫师给他种了同心蛊。”
“否则他日日流连花街柳巷,朕也管不住他。朕只能出此下策,才能让他安分点,这样才能对得起他父亲临终所托。”
用蛊虫把人儿子炼成提线木偶!
好个“临终所托”!
李云初死死掐住掌心才没冷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