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料不仅被人盯上,掳走了独子,还犯下谋害皇嗣的大罪,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!
稳婆越想越是惊惧,沾染血迹的面庞狠狠扭曲,明显被吓破了胆。
“不说样貌,她可有其他特征?”
徐惠妃语调轻柔,似三月春风拂面,缓解了稳婆心中涌起的惧意。
稳婆用力捶打着脑袋,仔细回忆。
倏忽,她仿佛想起了什么,陡然瞪大双眼:“当时有风吹起来小娘子的面纱,我瞟了一眼,她脸上好像有块黑乎乎的疤!”
稳婆之所以印象深刻,是因为那姑娘身段气度真真不俗,却被一块疤痕毁了容貌,还惹得她连道可惜。
“脸上有疤……”
赵弦月低声喃喃,陡然暴起,三两步冲到司菀面前,死死钳住她的肩膀,质问:
“是不是你威胁这个稳婆,让她加害姑母?”
其他人也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司菀。
除了赵氏。
“弦月,你冷静些!”她喝道。
赵弦月却气急败坏,把赵氏的话当成耳旁风。
司菀用力攥住她的手,与她拉开距离,正色道:“赵小姐,你若还有理智,莫要听风就是雨。
这名稳婆是否撒谎还未可知,你总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。”
赵弦月却根本听不进去,反驳:
“高门大户的女子大都爱惜容貌,面颊怎么可能留下疤痕?毁了容的丑八怪唯你一人罢了,这是铁打的证据,不容狡辩。”
“铁打的证据?”司菀嗤笑一声,觉得无比荒谬。
“我与德妃娘娘远日无冤近日无仇,有何动机对她下手?”
赵弦月拔高声调:“因你庶出的身份,以往姨母便严厉了些,但也是为你着想,岂料你竟如此不知好歹,狠心谋害自己的长辈。”
司菀莲步轻移,缓缓行明净师太身边。
两人并肩而立。
寻常女儿家见到明净师太时,或濡慕,或崇拜,或敬重。
司菀却好似与明净师太颇为熟稔般,十分亲近。
不止赵弦月看着奇怪,司清嘉更觉眼热。
心中暗忖:她这个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