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此时,昏迷的云凌醒了。
他把了把陈意晚的脉,面色凝重,“她这是心脉受损。”
“她太累了。”云凌喃喃道。
自从出了莲花台,万事不由人,一直疲于奔命解决各种问题。
没有人能体会到这种累,也没有人能理解她,一开始,她只是拼命地活着,奔波着,却不知,她已经非常非常累了,游丝一线。
所以,当陈意晚醒过来,想要跟云凌了解一下,到底发生了什么时。
云凌沉默了好久。
他不想明白告诉她,她以为的如期对她动心了,其实是对她动心眼子了!
于是,他便一直沉默。
小风已经被带走了,万事皆休,那便如此吧。
云凌往陈意晚的掌心里放了颗糖渍梅子,又把热了几遍的汤药碗递给她。
陈意晚不喝,自知也问不出什么,便换了个话题,“也不知这个季节晚上有没有亮屁虫。”
云凌自然想起了两人在莲花台相依为命的日子,那时夜间的亮色,便是他给陈意晚做的亮屁虫灯笼。
“天这么冷,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,我估计悬。”
“明明才过去了两年,怎么感觉像过了两辈子呢。”陈意晚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往颍川大陆引去,“那么多好朋友,最后也只剩下咱们俩了。”
云凌给陈意晚削了个苹果递给她,陈意晚摇了摇头。
“我最讨厌吃苹果,你总是忘,还是夏夜贴心,他会给我整很多新奇水果尝。”
“夏夜”两个字,成功摁下了云凌的静音键,他又不说话了。
陈意晚实在忍不住了,“我总该知道,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吧?”
其实,云凌也不知道夏夜是怎么死的。
此时此刻想起,一如梦里。
梦境的大门是在一个下午被人打开的。
那天下午,忽然起了一阵阴风,还在中书省当值的云凌,端了一杯凉茶走到窗前,边看风景边喝茶,不经意地抬眼望去。
“远处高耸的城墙上,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了一个大大的月亮。”
下午时分的月亮,是那种很淡的土黄色,感觉还在晃动着,模糊、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