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需要了,我跟你们张口,你们可别嫌我冒昧。”
“那肯定不会。”
何天笑眯眯的送走众人,紧接着开始张罗人送材料过来。
门口堆满了建材,何天就开始悄摸去各家借钱。
叔伯婶子,堂兄嫂子的,林林总总,竟然也借了八千七百多块钱。
何天为了方便拆旧房子,还把家里粮食鸡鸭都卖了,屋顶都开始卸瓦片了。
眼瞅要到中秋了,按照以往惯例,邱德民要回来过中秋的,这次虽然不确定还回不回,但是何天不敢赌。
她把钱和户口簿都带上,84年就开始普及身份证,何天的身份证是手写的,87年办的,不巧,还有两张呢!
大队给办重了。
这年头,基本什么乌龙都会有,很多单位就是草台班子。
何天揣着钱,带着俩娃,丢下家里被扒成镂空的房子,还有一地的建筑材料,连夜离开贤明大队。
到了镇上,她还给邱德民去了一封信。
信上通篇都是对他出轨的指责,还有那个女人给她写的挑衅的话语,以及他们同居的地方,邱德民每月给那女人花的钱。
以邱德民的名义借了八千七百块钱,手里这么多年攒了一千三百多,还有卖粮食的钱,除了在镇上买肉,给孩子买衣服,还有赊建材交的一点点定金之外,何天兜里还剩下整整一万块钱。
没错,堆在家里的那些建材都是以邱德民的名义赊的。
感谢这个年代刚刚取消了介绍信制度,人口流动大,没有什么普查手段,就连户籍登记都马马虎虎。
何天顺利带着两个孩子抵达县城,随后乘坐火车前往省城。
虽然逃跑的时候方便何天,但是想要安定的生活,这乱糟糟的世道就不太友好。
何天也不奢求能有多大出息,只要逃离那个牢笼一样的家,把两个孩子顺利养大,就很好了。
到了省城,何天没有在火车站附近逗留,这种地方人流量大,外地人口多,鱼龙混杂,万一来几个大汉,说拐人,买张票就走,真心不适合孤儿寡母。
随便找了个公交站,只看哪一趟公交的站点有家属院或者工厂或者医院的名字,何天就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