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可怕了。
陆仲亨都没想过,要控制工部和酒司,胡惟庸都当上丞相了,还想控制六部之一?
不。
不对。
胡惟庸当初与吕本联手,就想拿下礼部尚书之位,结果阴差阳错成了吏部尚书,当上了天官。
然后呢。
吕本因温州官员通倭之事,吞金自尽死在大理寺刑狱,女儿吕氏谋害皇孙不成被燕王当场刺死,吕氏夷三族,家眷全部等着择期问斩。
“吉安侯,哪个皇帝不想当千古一帝,哪位丞相不想当千古一相?”
胡惟庸眼中闪动着贪婪之色。
可陆仲亨突然觉得,眼前的人,最终目标,恐怕不是千古一相,倒有可能是黄袍加身。
此事甚大,没证据不能乱说,再加上两人交好,去告发还不如脚踏两条船,指一定哪天还能捞个开国第一将,混个一字并肩王之类的。
陆仲亨略一思考便拍着床板站起身:“胡丞相,我助你一臂之力,条件是往后我陆家子弟要进工部和酒司,你要安排好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达成一致利益。
陆仲亨便成了给胡惟庸冲锋陷阵的最佳打手。
碰到那些冥顽不灵的,或是自诩能够提升工艺与国酒媲美的,陆仲亨也不跟他们讲道理。
“你们今天不想要酒证,改天没酒证不让卖酒,可别怪我拿着鸡毛令箭,没有提前告诉你们,这事闹到陛下那里去,最多训我几句办事太激进,指不定事后还得赏我几斤国酒喝!”
陆仲亨拍着桌子和所有迟疑的人叫板。
“你们酿的酒都是盗的方,你们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,还跟国酒媲美,你当我的千杯不醉是吹出来的吗,胡丞相,快给他们上一碗国酒尝一尝,谁能撑过三斤,我吉安侯不仅拱手送上名下酒坊,还认他当义父给他磕三个响头!”
……
街道上。
身穿黑色便衣的朱标,打马经过胡府的高墙,听到里面传来吉安侯的低吼声,他放缓马步,朝着左右跟随的两个锦衣卫总旗,使了个眼色。
“去盯着,看看吉安侯他们又在干什么欺诈盗窃的事。”
两人翻身下马,踩着墙蹬着树,无声地潜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