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抓了初仪执,可初仪执却并不同意改进药效。
既然如此,施浮生只好另寻大夫,花费一年光阴才改制出了新的麻苏散。
他甚至还给它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——华胥引。
只是他没想到,萧庭风和纪苭卿能这么快查到他的身上。
让他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。
施浮生十分费解,所以不耻下问道:“你们究竟是怎么发现华胥引的?明明连京兆尹都在我的控制之中。”
纪苭卿漠然一笑:“因为一个小太监。”
那小太监很有可能是出宫采买东西的时候接触到了华胥引,然后上了瘾。
又一个不小心将麻苏籽掉入了太后的安神汤里。
一切都很巧合,却又像是既定的命运。
纪苭卿恨施浮生,因为她的师傅被他囚禁了三年。
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询问:“师傅这些年过得好吗?”
施浮生神色莫测,半晌后道:“前两年,他还是过得不错的。”
虽然被他囚禁了,但初仪执依然该吃吃该喝喝,完全不当一回事儿。
直到初仪执发现了他用他研制出来的麻苏散害人。
他想要逃,想要通风报信,施浮生又怎么会让他坏了他的大事?
于是他囚禁了初仪执。
那个有洁癖的男人在最后的一年时光里变得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。
他伸出手,拍了拍那座墓碑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没想要初仪执死。”
他背对着纪苭卿,向来玩世不恭的眼睛里,终于漾起一抹难过。
初仪执的死,他始料未及。
“故事讲完了,我也要回南阙了。”施浮生转身笑着说:“那咱们后会有期?”
纪苭卿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施浮生把玩着手里的折扇,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:“那就问吧。”
“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?你原名是什么?”
纪苭卿问。
施浮生收起了手中的折扇:“纸帐梅花,休扰他三春清梦,笔墨茶灶,可了我半日浮生。”
“果然如此吗?”纪苭卿神色不动,继续问道:“那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