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庭风说:“你还有我,我也是你的家人。”
纪苭卿忽而垂头,看向了自己的小腹。
她笑着点了点头,又神色严肃了起来:“华胥引之事是如何处理的?幕后之人可曾找到了?”
萧庭风道:“如今官府已经开始在京中彻查,但凡有人买卖华胥引,便一律按斩首处置。”
“但还是屡禁不止,对吗?”纪苭卿问。
萧庭风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:“会解决的,只是那幕后之人却逃了,到现在都没一点消息。”
纸帐梅花,休扰他三春清梦,笔墨茶灶,可了我半日浮生……
纪苭卿忽然想到了师傅生前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诗词。
她的眉头微微皱起,想到了某个人:“浮生长恨欢娱少,肯爱千金轻一笑。”
纪苭卿呼吸一顿,继而激动的握住了萧庭风的手:“查浮生阁!”
萧庭风看向她,纪苭卿努力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,说:“我没证据,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。”
那个戴着人皮面具和她说话的男人,手拿折扇的懒散模样,又矜贵,又带着几分不羁。
像极了浮生阁的老板。
萧庭风不知纪苭卿为什么将这件事怀疑到了施浮生身上,但见她这么笃定,便也严肃了几分。
在将纪苭卿送回王府后,他便准备去浮生阁一探究竟。
侍女云云正在王府门口等着纪苭卿归来,在看到纪苭卿的时候,她的眼睛都亮晶晶的。
纪苭卿摸了摸云云的脑袋,问她:“知道我师傅……葬,葬在哪里吗?”
葬这个字,纪苭卿几乎说不出口。
她到现在仍然不能相信,那慵懒含笑的男人就这么……死了。
云云见王妃这样憔悴,却仍然在关心她的师傅,眼眶不由也是一红,她吸了吸鼻子,说道:“王爷有交代过,若王妃想去,云云陪着王妃去。”
萧庭风将初仪执安葬在了京城外,一汪碧水旁。
水边花树十里,微风拂面,是一片安宁的世外之地。
靡靡落花逐流水,故人一去再难归。
云云知道,王妃一定有很多话想要和她的师傅说,是以云云便自觉退到了马车旁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