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个全靠夫人帮忙走动关系的蠢货,我拿什么主意?娘不是一向自诩能干,还是娘自己拿主意吧,呵。”
丢下这一个“呵”,赵伯耕梗着喉出了侯府。
砚明狗腿子似的跟在侯爷身后,想问侯爷要往哪里去,却又问不出口。
只能亦步亦趋这么跟着,时不时还要抹一把汗。
这雨到底是下还是不下?
风来了又走,搁这儿闹人玩儿呢。
头一下撞到前边的硬物,砚明抬头一看,可不得了,他撞侯爷胸膛上了。
砚明一膝盖跪下了,“爷,我的爷,我眼瞎了,您别和我一般见识。”
赵伯耕阴森森的说,“走,去康平巷。”
康平巷住的都是普通人家,那边的巷子七拐八拐,九连环似的。
搁以往,谁也看不上这普普通通的康平巷,可如今么……
不说也罢。
砚明也是没想到,连翘都把自己侯爷坑这么惨了,侯爷还能想起她来。
这到底是红颜祸水,还是说红叶另有打算,准备寻连翘算账?
砚明心里转过了许多念头,却不敢说。
当是时,他赶紧弄了马车来,跟着赵伯耕进了康平巷。
也就在马车在康平巷的一户人家门前停下时,这件一进的小院中,正房中的女主人正满心焦虑。
连翘的丫鬟攥了攥荷包中厚厚的一沓银票,一颗心瞬间安静下来。
她再一次劝解夫人,“夫人,这真是最好的机会了,错过这个村,就没这个店了。”
“可是,可是怀孕岂是那么好装的。我跟了侯爷两年时间,也没怀上身孕。”
“那不是因为您多半时间都在调养身子么?现在好了,媚娘给了夫人孕子的偏方,您或早或晚总会怀孕的。咱们现在告诉侯爷怀孕,不过为了稳住侯爷,更甚者为了那个位置……”
“夫人,过了这个村,可就没这个店了。谁知道等到明天,那位夫人会不会后悔和离了。那位常夫人和侯爷可是有一个女儿的,夫妻十几载,情分深厚。您也听到外边人怎么传的了,若不是因为您做了侯爷的外室,原本侯夫人是绝不会与侯爷和离的。侯爷也后悔养了您了,只说那位夫人若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