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她晚上都舍不得开灯,趁着天没黑吃完饭,早早的就睡觉了。
“什么看得见,屋子里光线这么暗,眼睛会看瞎的。”
“关了关了,电费这么贵,怎么敢呀,我一天做网赚的钱都不够电费的。”
“我关了,你确定看得见?”
“看得见!大不了我去外面做。刚才大伯一家跟爹娘在院子里说话,我就没好意思出去。再说,荣荣在里屋睡觉呢,万一醒了我也能听到。”
“行,我把灯关了,你到外面去做。”
说着,陈业峰拉了一下线绳,“啪哒”一声后,灯就灭了。
他帮着老婆把东西全都搬到屋外走廊,外面的光线亮上许多,周海英手上的动作也明显加快了。
“大伯他们过来干嘛的?还跟爹他们差点吵起来。”周海英好奇的问道。
她的娘家是在隔壁市,那边的人跟这边本地人说话有些不同。
她嫁过来有五、六年了,大多数话也能听懂意思。
只不过语速要是太快,有些词就只能靠猜。
再说,刚才她一直待在屋里,一心做渔网,也没有认真去听外面的动静。
“唉,还不是为了爹那个渔业队的补偿款来的。大伯母说是替阿娇姐借钱,给两分的利息。”
“呀!这么高的利息吗?不会是骗人的吧?我可听说好多人把钱借出去债主跑路的。”
“我也是说这么高的利息有点靠不住,有这么好的事,哪会轮到我们。再说补偿款都没影呢,谁知道发不发。就算要发,发多少也没定,就被惦记上了。”
“爹那渔业队的工作没了,真的是太可惜了。嫂子还想着让大哥以后顶阿爹的班呢。”说到这个事,周海英也觉得惋惜。
倒不是说她也想让自家男人去顶班,她男人什么样她心里面跟明镜似的。再说真要顶班,那也是家里的长子,轮也轮不到他们。
她就是觉得公公以前在渔业队上班,每个月都能赚几十块钱。
陈母私下里偶尔也会给她塞点钱补贴家用,要不然光靠她一个人赚的那点钱怎么养家。
陈业峰又整天不顾家,别说赚钱,别向她伸的要钱就阿弥陀佛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陈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