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官吏明显松了口气。
陆云川眉毛一挑,啥时候自己有这么大排面了?
“嗯……韩驿丞的事,王都头大致都与我说了,那两个驿卒在哪儿?”
“喏,用布裹着呢……”王都头指了指前堂中停放的裹尸布。
白色的布已被血渍染红,隔着都让人头皮发麻。
在两具尸体旁边,还蹲着三名驿卒,脸色苍白,瑟瑟发抖。
陆云川走到尸体前,撩开白布瞥了一眼,闭眼盖了回去,这帮水匪比土匪还要残忍。
“讲讲经过?”他又看向驿卒。
“莫约子夜时分……”
一名驿卒颤声说道:“我们都在熟睡了,突然听到有人喊失火了,我与阿明、阿杰出去查看,岂料冲出来七八个水匪,二话不说便将他俩砍死了,然后他们又冲进驿站,抓走了韩驿丞,还当着我们的面……”
说到这儿,驿站看向白布包裹的尸体,眼神再次陷入惊恐。
“他们可有交代你们什么话?”陆云川又问道。
驿卒缓和了一会儿,才点头道:“他们说……他们说明日天黑前,将王二麻子送到六津渡来换韩驿丞,若晚一刻钟,便卸掉驿丞一只手臂……”
“哼!太可恨!太嚣张!”
周大彪怒骂道:“这帮天杀的土匪,竟敢冲进驿站杀人,这不是踩在咱们头上拉屎么!李大人,你快些发令,我带兵去剿了那群狗日的!”
“官府连艘战船都没有,你如何能与水匪对抗?”
李良摇了摇头,将目光挪向陆云川,“贤侄,此事你觉得该如何是好?”
“放人换回韩驿丞。”陆云川说道。
“这不是让我们向水匪服软么?”
周大彪当即反驳道,“官府向匪帮低头,传出去了还得了?”
“贤侄……还有其他办法么?”李良为难道:“王二麻子刚刚抓获,若次日便将他放了,叫我如何与那些被拐的女子交代?又叫我如何与平川县百姓交代?”
这个节骨眼儿,县令官往往最难做,可不放岂不同等于要了韩驿丞的命?
“叔父放心,放人只不过是噱头,我心中已有妙计,定叫那帮水匪付出百倍代价!”
陆云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