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头目所说的老大，同样是湘州人，还是一个看着很慈爱的老头。
吳邪见到他时，他正一脸虔诚地对着一尊佛像参拜。
那佛龛不大，佛像却是金身的，看起来小巧而精致。
只是一想到这金子可能是用别人的血汗钱换来的，吳邪心里就一阵厌恶。
老头瞧见吳邪，脸上堆起笑容，招手示意：“吳家的小子，过来。”
吳邪心里清楚自己身处别人的地盘，人在屋檐下，不得不低头，只能勉强挤出一副讨好长辈的笑容。
“敢问您怎么称呼？”
“叫我董老就行。你们九门干的是从死人身上捞好处的买卖，我呢，干的是压榨活人的勾当，听起来咱们这行当可是天差地别啊。”
吳邪只能扯出一个僵硬的假笑，这能一样吗？他承认盗墓确实违法，但拐卖人口、贩卖人体器官这种行径，简直毫无人性。
不过，听了董老这番话，吳邪心中陡然生出一个疑问：“您老以前在湘州，就已经在做这买卖了？”
他知道人贩子哪儿都有，但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遭。要是湘州拐子众多，那自己小时候在老家生活，还真是运气好，一次都没碰上。
“那当然，以前在湘州，我可是和几家大医院合作。那些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，要是生了病，需要人献血或者捐献器官，我就给他们提供货源，医院负责做手术，完事之后尸体也由我处理。”
老头脸上竟流露出一丝遗憾：“可惜要找到配型合适的‘货物’太难了，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，所以我才带着人跑到这儿来了。”
吳邪只觉得一阵恶心，湘州那几家颇具权威的大医院，居然也参与倒卖人体器官的罪恶勾当。他以前真是太天真了，这世界在某些人眼里，可不就是个供上层人肆意妄为的圈养场嘛。
此刻，他也只能强装镇定，假装不在意地附和：“看来您在这边赚得盆满钵满了。”
“哪有啊。”老头轻轻叹了口气，故作谦虚道：“这边销路是比以前广了，不过你知道这儿最赚钱的是什么吗？”
“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