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小就被当作女孩子养大,直到16岁那年,他交了一个男朋友,却被妈妈和族里的长辈们强行拆散,也正是在那时,他才得知自己原来是个男生。
可即使是男生又怎样呢?难道就不能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了吗?
他好像一直都没来得及问问那个人,愿不愿意接受自己是一个男生。
迷迷糊糊之间,解雨臣好像看到了那个曾经被自己分手的男朋友,身着绚丽彩衣,脚踏祥瑞祥云,前来接他。
是梦吗?
他脑子一片眩晕,已经分不出是现实还是幻境。
就在这思绪的飘荡中,解雨臣彻底晕了过去。
胡飞飞开着车在沙漠里漫无目的地转悠,也不看方向,车子爱开到哪儿算哪儿。
突然,她瞧见不远处的沙地上躺着两个男人。
这年头,居然还有人在沙漠里碰瓷,可真够拼的。
她咂了咂嘴,并没有把车开近,只是远远地按了几声喇叭。
然而,那两个人却毫无反应,连动都没动一下。
哦,看来是真晕过去了。
好吧,抱着捡点功德的想法,胡飞飞打开车门跳了下来,双臂抱在胸前,慢慢走近了些。
眼前是两个年轻男人,一个红的,一个白的,他们并排倒在沙堆里,看样子像是脱水了。
穿红衣服的那个长相乖巧,眉清目秀的;穿白衣服的那个则生得肤白貌美,看着有点眼熟。
胡飞飞不太确定,便又凑近了些,嗅了嗅。这一嗅,她不禁轻呼出声:“嚯哟,这不是我十年前突然没了音信的小媳妇儿嘛!几年没见,怎么这么拉了。”
说起来,这可全是胡飞飞的黑历史。
九几年的时候,她有个在港岛当大明星的姨奶奶,接她去那边玩耍。接触了外来文化后,胡飞飞一下子喜欢上了中性朋克风的穿搭。
剪了个狼尾鲻鱼头,化着那种鬼迷日眼的妆,脖子上戴着柳钉项圈,身着皮衣皮裤,天天带着附近的小伙伴骑着机车出去“炸街”,觉得自己就是最靓的那个仔。
可狐族的长辈们传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