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她来,魏父的脸色就更沉了,“那衣服到底是不是你动的手脚?府医已经查验过了,上面被人撒了药粉,心月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疹子,这等下迎亲还怎么继续?”
听到这儿,魏熹宁也是满腹疑惑。
这药粉当然不是她撒的,但她觉得魏心月怎么也不可能在今天利用自己来害她才对。
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
她眉头紧锁,冷静地摇摇头,“这事与我无关,你就算找我来也没什么用,不如问问她最近都有谁接触过这件衣服。”
她话音刚落,魏心月就从里屋冲了出来,抓着魏熹宁的衣领发疯般喊道:“除了你还有谁?府中下人有谁会这样害我?对他们有什么好处?一定是你,就是你想毁了我的婚礼,你不想我嫁给燕启!”
魏熹宁被她的力道撞得后退了几步,差点跌倒,但魏心月死死拽着她,倒算是拉住了她。
她抬眼看去,魏心月这般模样,倒真不像是装的。
脸上就有不少疹子,连脖颈处也有好几颗。
魏熹宁怕这疹子有什么传染性,也没敢去拉她的手,“放开我,我还能帮你挽救一下。”
听了这话,魏心月才勉强克制住发疯的冲动,放下手来,“就是你干的,你还有脸在这里假惺惺!”
魏熹宁退了一步,冷眼盯着她,“随你怎么想,你若是不想要我的帮助,那我现在就走。”
要不是形势所迫,她并不想帮助魏心月,她没忘记她身上还背着春桃的血债。
但她太清楚了,若她不拿出点诚意来,今日她必定不会好好走出永康侯府。
她就这样静静看着魏心月,魏心月一直恨恨地盯着她,恨不得吃了她的血肉。
过了良久,魏父才发了话,“你有何办法?说吧。”
魏熹宁走到桌边写了一张药方,“这药方是缓解疹子的,现在时辰尚早,泡个药浴,重新找一件嫁衣来,再找一张盖头,这样也就没人能看到了。”
本朝习俗,迎亲之时女方手握纨扇遮面,虽能挡住众人的一部分视线,但从旁侧还是能看到脸上的疹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