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来的,也都不敢再和四海集团扯上关系,新任常务副马胜利手黑着呢。
楚天大厦18层,宽敞明亮的董事长办公室内,气氛有些压抑。
名贵的紫砂茶具在董凌霄手中摆弄着,茶香袅袅,却驱不散何四海眉宇间的阴霾。
何四海的心情很烦躁,这几个月就没有一天是顺的。
如此短的时间,把林城的老巢丢得一干二净,还赔进去三员大将。
儿子也不省心,眼高手低的,愁死个人了。
“林城!”何四海一拳砸在红木办公桌上,震得茶杯轻晃,“卧龙山庄被警察抄了,马胜利这个王八蛋,以前看着老实巴交,没想到下手这么黑!”
二十年的经营,几乎被连根拔起。
剩下的那些所谓“朋友”,如今对他唯恐避之不及。
董凌霄将一杯沏好的普洱推到何四海面前:“四爷,莫生气。林城的损失虽然不小,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。那些娱乐场所,本就是高风险产业,丢了就丢了,权当破财消灾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分析:“省里市里的关系,断了还能再续。只要我们四海集团的根基还在,钱还在,想重新打通关节,并非难事。这年头,真正跟钱过不去的人,不多。”
何四海端起茶杯,却没有喝,眼神阴鸷:“狗日的马胜利,我当初真是瞎了眼,把他当成陆中原身边一条摇尾乞怜的狗!没想到,他反咬一口,比谁都狠!”
“这个人,其实早有端倪。”董凌霄回忆,“他不像陆中原那样贪婪无度。我们以前的宴请,他能推就推,大额的财物从不沾手,理由总是说够用。”
“他老婆常年卧病在床,两个孩子都还没成年,就凭他那点死工资,够用个屁!”何四海恨声道,“是我大意了,被他的表象蒙骗了过去!”
董凌霄微微摇头:“其实也不能全怪您。他以前确实胆子不大,我们让他放人,他也都照办,没怎么为难过。谁能想到,他会在背后捅这么致命的一刀。”
“要是换在以前,我早派人做了他!”何四海语气森然。
“四爷,时代不同了。”董凌霄劝解,“马胜利一上任常务副,就大肆收买人心,把陆中原那些旧部都放了一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