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自家小姐镇定自若的样子,心中突然明悟了什么似的,捂着嘴偷偷一笑:"还是小姐想得周全!"她俏皮地眨了眨眼,随即压低声音道:"奴婢这就去请谢姑娘。"
说完这句,春桃像只灵巧的兔子般转身就跑,浅青色的裙角在风中翻飞,绣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临出院门前,她还回头冲宁清洛做了个放心的手势,惹得宁清洛不由摇头失笑。
宁清洛敛了神情,慢悠悠往里走。
远远便瞧见姜玉恒一袭月白锦袍,正倚在她常坐的石桌旁把玩一枚玉佩,阳光透过叶隙在他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竟衬得他格外玉树临风。
"清洛见过姜小侯爷。"宁清洛微微福身,面容平静没有丝毫波动。
姜玉恒原本把玩玉佩的手指倏地收紧,目光灼灼地盯着宁清洛,大步上前,伸手就要去扶:"清儿何必同我如此见外?"
宁清洛身形微动,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,往后退了半步,语气淡淡:"礼不可废。"
"清儿不必跟我如此客气。"姜玉恒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要搀扶,指尖滚烫,竟顺势握住宁清洛的手腕,拇指在她掌心暧昧地摩挲。
宁清洛猛地抽手:“姜小侯爷这是做什么?”
姜玉恒却欺身逼近,带着檀香的气息喷在她耳畔:"多日不见,清儿可好些了?清儿可知我担心着你?"说着竟伸手要抚她脸颊。
"小侯爷请自重。"宁清洛侧身避开:"您已是柔姐姐的未婚夫婿了,这样不合适。"
"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?"姜玉恒目光在宁清洛脸上逡巡:"可是我这些日子一直没来看你,还总是去天香院找柔儿让你不痛快了?我也想早早来看你,知道你在马球会晕倒我吃不下睡不好,可前些日子你院子里一直有宁尚书和于小娘在旁,我来找你不方便,只能去柔儿那打听你的消息,今日知道你能下床出门去主院见宁夫人了,我就赶紧来探望你了,我心中如何想的,你难道不明白?"
宁清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神却比檐下冰凌还要冷上三分。"姜小侯爷说笑了,姜小侯爷来不来看我与我而言无所谓的事情,我又怎么会生气,姜小侯爷的心恕清洛不能明白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