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又笑得慈爱:“你好好歇息,爹爹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第二日拂晓,宁清洛便踏着晨雾前往主院。
往日华贵的院落此时显出几分寥落,门口侍卫垂首肃立,显是受了严格吩咐看守。
她推开雕花檀木门,屋内传来一阵檀香袅袅,却掩不住沉闷的苦药气味。
宁夫人半靠在紫檀雕花榻上,往日明艳飞扬的眉眼如今透着一股病倦,憔悴的厉害。
"母亲。"宁清洛福身行礼。
"哼。"宁夫人斜睨了宁清洛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讥诮:"我当是谁,原来是我的乖女儿。"话音未落,眼神却忍不住在女儿身上来回打量。
宁夫人指尖重重点着矮几:“听你柔姐姐说,你这段时间跟晚娘那贱人走得特别亲近?"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苍白的脸颊浮现不自然的潮红:"是不是都忘了你还有个娘亲了!
宁清洛接过丫环递来的鎏金茶盏,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触感。
她缓步走向母亲,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着什么。
阳光透过窗纱映在她低垂的睫毛上,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。
"母亲喝口茶润润喉。"宁清洛将参茶双手捧上前,声音轻得像春日里的细雨。
宁夫人猛地抬起眼帘,凌厉的眼神如刀子般刮过宁清洛的脸庞。
她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,却最终伸手接过了茶盏,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热茶在杯沿晃出一道浅浅的弧线。
"听说你在马球会上晕倒了?"宁夫人的声音比手里的茶还烫人:"那可是镇国公家举办的马球会,大庭广众之下晕倒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真是给宁家丢人,更是给我丢脸。"
她的指尖在茶盖上重重一敲,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宁清洛身上,又补上一句:"你这身体我看还是以后别出门了。"
宁清洛的目光落在茶盏上升腾的热气上,茶水倒映出她苍白的脸色:"母亲只是觉得丢人,所以特意叫我是来训斥我的?"她嘴角噙着一丝苦涩的笑意:"我还天真的以为母亲是担心我身体才要见我。"
氤氲热气中,宁夫人端茶的手几不可察地颤了颤,茶水在杯中荡起细小的波纹。
宁夫人别过脸去,喉间滚动了一下:"你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