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夫人仿佛失去了所有语言。
她的女儿,何曾一板一眼喊过她母亲,应该是喊着娘亲,扑到她怀里撒娇才是。
“清儿,赶紧起来……”
宁夫人刚要搀扶,被宁骁抢先一步,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。
“跟你说了别动不动就跪。”
宁清洛胳膊上的鞭伤被扯动,疼的咬紧牙关额头冷汗涔涔。
看着淡蓝色衣衫渗出了血迹,宁骁眸中闪过一丝惊慌。
“你怎把自己搞成这样?”
“国师知天命晓阴阳,开设女德司让我等下贱女子每月受鞭挞之刑洗去罪孽,今日是清洛施刑的日子,污了母亲兄长的眼睛,是清洛的错。”
女德司的刑罚他们是知道的。
这两年宁清洛是怎么熬过来的,宁夫人不敢细想。
“清儿,受苦了。”
这时,从门外阔步走来一高挑的青衣男子。
“她害死舅父舅母,连柔儿也差点被她害死,受苦也是活该。”
宁清洛不用抬眼,听声音就知道是三哥宁远。
谢雨柔扯了扯宁远的袖子。
“三哥哥别这么说,清妹妹身上有伤,回来该好好养着。”
原本两个人是在窗外偷听的。
谁知道宁远沉不住气,谢雨柔不得不跟了进来。
“她从小骑马射箭身体康健,不过是挨了两年鞭子,一点皮外伤很快就没事了。”
宁清洛心中冷笑,面上依旧顺从。
“三兄说的是,是清洛咎由自取,清洛不比柔姐姐娇弱金贵,只要是不致命的伤对清洛来说都不是大事。”
谢雨柔一副明事理的样子。
“清妹妹身上有伤心里委屈,说出来自是要痛快许多,可姑母前不久得了风寒,刚好没两日,就当我求清妹妹,不要再让姑母难受了,清妹妹别怪我多嘴,为人子女应体谅父母,报喜不报忧才是。”
宁远附和道:“就是,她若是早说,大哥怎么会碰到她伤口,她就是故意卖惨演给你们看,好让你们心疼。”
宁清洛无视宁远。
“柔姐姐,清洛在女德司两年虽无喜,但也不敢报忧,不知柔姐姐说的报忧是什么忧?何时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