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侯府瞬间沸腾,慕容延擦着额头的冷汗,扯着嗓子吩咐厨房:“快!给老夫人再熬些血燕粥来!”
慕容浅却盯着空药碗,指尖残留着雪参特有的凉意。
她想起寒潭里与雪灵蛇的争斗,想起裴子慕坠入水中时苍白的面容,轻轻叹了口气。
这株引得雪灵蛇发狂的至宝,总算没白费寒潭里的生死搏杀。
“浅丫头……” 老夫人虚弱的声音传来。
慕容浅俯身,见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感激,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,“这次多亏了你……”
“祖母不必挂怀,只是您这病来的蹊跷,您昏迷前可曾服用过或是碰到什么事?” 慕容浅轻声打断,目光温柔却透着探寻。
老夫人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,似在努力回忆。
“那日我和往常一样在房中歇中觉,笙丫头端了一盏枣茶来,我喝了以后就觉得很困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……”
屏风外突然传来 “咚” 的一声闷响。
慕容笙跌跪进来,鬓边的珍珠步摇歪斜,珠玉散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,泪水将精心描绘的妆容晕染得斑驳。
“祖母!孙女每日晨昏定省,亲手为您研磨安神香,怎会做出伤害您的事!”
她突然抓住永宁侯慕容延的袍角,声音带着哭腔,“爹!您最清楚女儿的孝心,母亲被禁足后,孙女半步都不敢乱走,日日守在祖母房外!”
慕容延面色凝重,伸手扶起女儿,眼神满是心疼:“笙儿素来孝顺,定是误会。阿浅,莫要胡乱猜疑,平白伤了姐妹和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