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,开阔感扑面而来。
整面落地窗将城市繁华的夜景毫无保留地展现眼前:远处高楼灯光交织,脚下街道车水马龙。
这般将整座城市踩在脚下的视野,唯有身处顶楼方能享有。恰似君临天下的王者,俯瞰着自己的领地一般。
是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。
这种地位带来的压迫感,让夏如荼心中惶惶。
从门口到办公桌前小小一段路,她已经把进公司这几天复盘了一遍:
除了巡楼的时候体力弱了点,其他都算兢兢业业,给她排夜班她也没有异议。
有什么错处,需要总裁亲自谈话的?
见她不知所措地站在桌前,殷承亦指了指椅子:“坐。”
夏如荼顺从地坐下。
只听殷承亦开门见山地问:“沈嵩给了你多少?”
让人去查,不如由她的口说出来。
夏如荼惊讶地瞪大了双眼,仓惶如丛林间受惊的小鹿。
大脑空白了一瞬,嘴快于脑子反问:“你怎么知道!”
看着她逐渐苍白的脸颊,殷承亦在桌上轻敲了下,倾身过去:
“我怎么知道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这是一笔什么钱。”
目光如炬,像是要看穿她,又像是把她放在文火上煎烤。
即使自己没做亏心事,夏如荼还是禁不住紧张。
心脏砰砰地跳,几乎从嗓子眼蹦出来。
夏如荼不知道他知道多少,又是以什么目的来问她。
但,考虑到南洲和殷氏的关系,她似乎更应避嫌。
可如果现在让她把钱退回去,她又确实拿不出来。
进退两难!
“我……”
她手指紧紧扭在一起,咬着嘴唇:“我可以退给他,但……”
再抬眸时,眼尾已红:“能不能给我点时间?”
“我才给我妈交了疗养院的费用,现在真的拿不出那么多……”
“你不过交了五六万。”殷承亦步步紧逼,“沈嵩给了你多少。”
是啊,不过五六万。
在他们这些有钱人眼里,分分钟拿得出,可她就要攒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