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炷香后,李管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。他发冠歪斜,前襟沾满泥污,显然是连滚带爬赶来。看到三皇子赤足站在空荡荡的屋中,身后小妾衣衫不整地瘫在地上,抬头再望见只剩几根梁柱的屋顶,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。他&34;噗通&34;一声重重跪下,膝盖撞在碎瓷片上也浑然不觉:&34;主子!昨夜全府都被人下了迷药,小的定当掘地三尺找出幕后黑手!&34;
三皇子猛地一脚踹在他肩头,李管家顿时滚出三尺远:&34;最好给本皇子查个水落石出,否则你的项上人头就别想要了!
三皇子猛地一脚踹在他肩头,李管家顿时滚出三尺远:&34;最好给本皇子查个水落石出,否则你的项上人头就别想要了!
李管家挣扎着爬起来,刚要应是,突然想起刚才被泼醒的小司说的话,浑身血液瞬间凝固——柴房走水!
他脑中闪过镇国将军府管家孩童稚嫩的笑脸,那孩子是偷偷从管家那偷回来的,用孩子要挟管家儿子刘能为自己办事,但从没想过要害死那孩子啊,想到这冷汗顺着脊背狂流,他连滚带爬冲出门去,鞋都跑掉了一只。
西边柴房外,浓烟滚滚,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。原本的几间屋子此刻只剩断壁残垣,烧塌的房梁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,还在冒着缕缕青烟。李管家扒开滚烫的碎木,嘶声大喊:&34;来人!快!&34;几个小司举着水瓢和木棍匆匆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