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熙颜的后颈泛起凉意。
她想起周明川被押走前说的“野草”,原来不是威胁,是预告——他们烧的只是主根,还有无数细须藏在暗处。
“叮咚。”
门铃声惊得她一抖。
萧景逸已经挡在她身前,从玄关柜里抽出棒球棍(那是他上周刚让助理买的,说是“防猫抓沙发”)。
透过猫眼确认是张雷后,他才打开门。
“刚让人查了王强的行踪。”张雷进门就掏出笔记本,“他上个月从边境偷渡回来,三天前出现在本地。”他抬眼看向云熙颜,“更麻烦的是,唐婉的老朋友刚才给她发消息——最近有三拨人在打听你们的行程,其中一拨人昨天去过云小姐母亲的墓园。”
云熙颜的呼吸骤然一滞。
她母亲的墓在郊区,平时只有她和萧景逸偶尔去,连经纪人都不知道具体位置。
“他们怎么会知道……”
“因为有人一直在跟踪。”萧景逸的声音像淬了冰,他走到窗边,扯开窗帘。
楼下路灯下,辆银色轿车的轮廓在树影里若隐若现,“从晚会出来我就注意到了,跟了我们三条街。”
张雷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:“小刘,查楼下银色大众,车牌沪a·87k52……对,马上!”
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。
云熙颜看着萧景逸的背影,他的肩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,却在转头时软了下来:“颜颜,过来。”
她走过去,被他圈进怀里。
他下巴抵着她发顶,声音闷在她发间:“我早该想到的。周明川说‘影子’像野草,可我总觉得……”
“没有‘早该’。”云熙颜捧住他的脸,拇指抹掉他眼下的青黑,“是我们太贪心,想多要几天平静。”
张雷的电话突然响起,他接起后脸色微变:“沪a·87k52是套牌车,车主是位退休教师,车半个月前在小区被盗。”他合上笔记本,“但小刘说,监控拍到偷车的人左眉骨有颗痣。”
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。
唐婉不知何时拿了电脑过来,屏幕上是她刚收到的消息截图——老朋友的备注是“老k”,娱乐圈最神通广大的狗仔,消息末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