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秀才闻言,脸都绿了。但是却敢怒不敢言。
依着方召远的意思,只怕都不愿意带他一起走。
还是他死皮赖脸,又是哭又是求的,才让对方勉强同意。
但是必须要他将今年的课业授完,至于明年他到底是去是留,那要看半边村的人怎么说了。
没人会阻止人家一家子团聚的,方秀才能留下,将今年的课业教授完,就已经十分难得了。
原本村里人也没想到自家孩子还能上学,这几年已经是赚到了。
孩子们多少也识得了些字,出去找个工上,做账房,或者那种需要识字登记的工作应该都能行
众人听完通知,不免唏嘘了一番,然后便各自散去了。
老刘头磨磨蹭蹭的待着没走,原本他也是不必来的,刘长福他们过来听就成,可他这心里实在是好奇,就跟着儿子们一起过来了。
听来听去的,也没听到啥关键。
比如说方召远这些年去了哪儿?做什么去了?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有钱?最重要的是为啥这么些年杳无音讯?这些通通都不晓得。那老刘头能走吗?他自然要留在最后好和胡郎中打听的。
“爹,咱们回吧。”
刘长安扯了一下老爹的袖子,老刘头却摆摆手:“你先回,我这两天肩膀疼,要找胡郎中调一贴膏药回去贴贴”
既然他执意留下,刘长安也不好多说。不过他留下来到底要干嘛,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。
“咋了这是?肩膀疼?”
胡郎中已经听见父子俩的对话了,他也不去拆穿对方。
转身就往货架上去拿药材来捣。
老刘头凑到他跟前打听:“老胡,召远这么些年都去哪儿了呀?这可都有十来年没回家了。”
胡郎中也没瞒着:“这孩子太傻了,那年出去后,到了南方的渔村,随便找了个船就想出海去淘货,谁料还没走出多远呢,就碰上了海上的风浪,船被掀翻了不说,他自己也掉海里,险些丢了性命,被人救上来后,又发了场高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