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满心疑惑,这秘境说有多危险目前倒也看不出来,可实在是古怪。
楚枫晚凝神思考间,镇子的里的故事已然徐徐展开。
“郎君也是来为棠溪送行的吗?可惜喽,我们棠溪是要入仙门的,可看不上你。”
二楼的姑娘脆生生开口,想到沈棠溪她眼里只看得到羡慕。
“沈家丫头的福分来了!”卖桂花糕的妇人用沾着面屑的手抹了把眼泪。
“打小在我家吃粥,如今可要成仙人了!”
“我昨儿连夜蒸的桂花糕,就盼着能亲手给棠溪带上路。”
“对了,这位公子,你到底买不买?”
楚枫晚:不买。
“叮——”
恍惚间,楚枫晚又听到一阵铜铃声。
他被人群簇拥着往前方走去。
楚枫晚远远看去,
镇子中心不知何时搭建起一座红台子。
阳光穿过斑驳树影,将台上的人影镀上金边。
白发镇长拄着枣木拐杖,颤巍巍踩上台阶时。
台下人群交头接耳,议论声此起彼伏:
“当年沈大哥夫妇为了拦住山匪,把年幼的棠溪藏进地窖”
“可不是,要不是他们家去城里报信,咱们镇子早毁了”
“我以前抱她的时候才那么一丁点大,又瘦又小,现在都要去仙门里当仙师啦!”
“沈家丫头确实争气!”
白发镇长捧着木盒走上前,盒里崭新的月白道袍叠得方方正正,边缘还绣着细小的云纹。
“棠溪啊,这是镇上王裁缝熬了三夜缝的。”老人布满皱纹的手轻轻颤抖。
“虽说料子不比仙家的好,但也是大伙儿的心意。”
沈棠溪从人群中走出时,楚枫晚才看清她的相貌。
少女的模样算不上多么出众,杏眼微微上挑,鼻尖还沾薄汗,素色粗衣打着整齐的补丁,却依旧掩不住周身若有似无的灵气。
沈棠溪上台后,人群也骚动起来,几个孩童举着野花挤到最前面。
最小的那个踮着脚,把沾满泥土的野菊塞进沈棠溪手里:
“姐姐要当神仙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