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他率先转身,“先去客厅里待着,那边凉快些。”
“好。”江辞晚望着他挺拔的背影,在黑暗中咬了咬唇,很快就跟着他下了楼。
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了两人交叠却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的影子。
来到楼下客厅。
沈慕行随手推开半扇窗,雨丝斜斜飘进,潮湿的风卷着泥土的潮湿涌来。
他打开某一盏有储备电源的灯,勉强能照亮客厅里的一小片区域。
江辞晚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。
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这双手掐着她的腰,把她按在床上时,也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姿态,却又带着致命的蛊惑。
“过来坐。”沈慕行指了指沙发。
江辞晚犹豫片刻,坐在了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。
两人一时无话。
雷声闷闷滚过,江辞晚忍不住往窗外看了好几眼,下意识地瑟缩几下。
“很怕打雷?”沈慕行声音比方才低了半度,已经恢复成以前说话的语气,不冷不淡的。
“嗯。”她点了点头,“还怕黑。”
沈慕行忽然笑了声,“看不出来你这么胆小。”
他站起身走到窗边,手里也不知道是从哪拿出的烟,打火机的光映亮他的眼睛。
火苗燃过烟尾的刹那,他抬眼望过来。
眉骨在阴影里投下锋利的弧线,衔着烟的唇角扬起,很有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。
“也不只是怕这些……”江辞晚声音闷闷的,有些委屈,“以前有些坏孩子,总是喜欢趁着这时候欺负人。”
沈慕行的动作顿了顿,烟头明明灭灭,映得他眼底的暗色更深。
倒也不奇怪,在福利院那种地方,都是些无父无母的野孩子,有人性格霸道,有人性格温和,自然就容易起争执,发生矛盾。
“怎么欺负的?”他吐出一口烟,声音低哑,“你没有什么好朋友帮你?”
以她的性格,应该也不会被人孤立。
江辞晚眨眨眼睛,觉得他似乎是在套话,又或许是他平时说话就有这样的习惯,总是下意识想从对方那得到更多的信息为自己所用。
毕竟是常年混迹在商场、与人博弈的人,想来不会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