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汤的人,就不记得上辈子的人和事。
但她记得,自己坠河的那一刻,楚择炎也随着她跃下悬崖峭壁,抱住她一同坠了河。
“小伙子,你媳妇醒了。大娘就说你们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亲善的妇人冲着身后笑眯眯道。
沈予初清醒过来,也看到了大娘身后的楚择炎。
他换了一身衣裳。
明明是一身最质朴不过的粗布麻衣,穿在他身上,竟有股儒雅俊秀之感,整个人少了几分逼人的英气,却多了几分亲和。
“我们顺着河流一直漂,是大娘的儿子在捕鱼时发现了我们,把我们带回了镇子上。”楚择炎跟沈予初解释。
沈予初低头一看自己身上,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妇人衣裳。
“衣服是我儿媳妇的,你相公亲自给你换上的,他可是一点都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。你没醒过来时,他就一直守在你身边,鞍前马后照顾着。他可是真的疼惜你。”大娘热络地唏嘘。
竟是楚择炎给她亲手换的衣服。
沈予初又羞又臊,嗔怪地瞪了楚择炎一眼,这算不算趁人之危,占她便宜?
楚择炎欣然受下,唇角勾起一抹宠溺。
但是转念,眼前便浮现起楚择炎拼死保护她,并且在她坠河时也一同跳下河,她便责怪不起他,甚至忍不住庆幸,他还活着。
大娘是小户人家,家中住房不多,认为沈予初跟楚择炎是夫妻,关系好,便理所当然地给他们住处安排在了一间屋里。
夜里沈予初跟楚择炎挤在一张小床上,小床空间小。
她不自在地转向墙,背对着楚择炎。
门外忽地有了动静,一只有力的长臂绕到沈予初身前,松松拥住了她。
沈予初挣扎道:“你做什么!放开!”
楚择炎低哑着声嗓道:“嘘,我们是夫妻,理应亲密一些,若是大娘他们瞧出了什么端倪,向官府告发咱们怎么办?”
沈予初扁扁嘴,不满地嘟囔道:“又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想的那般险恶。”
虽然这么反驳,但是沈予初心里也明白,楚择炎处境危险,小心谨慎一点总是没错。
楚择炎低笑,“是你太善良。”
言语里都是温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