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一队车轿,看那阵势,像是什么官家小姐,谷里很长时间没这么热闹了。”
“那轿子里的妇人天资绝色,我看像是宫里的娘娘哩!”
“再美也没有咱们谷主夫人美,还别说,我还真觉得那少夫人有点儿像咱们谷主夫人,就是脂粉气太重,没有那份灵气。”
……
楚择炎倒是不好奇,直勾勾地盯着沈予初瞧。
谁知,那顶精致的轿子来到医馆前,便停下了。
丫鬟上前掀开轿帘,一身华服耀目的俏妇人便下了轿子,俏妇人不是谁,正是在宫里的晴贵妃,沈予晴。
沈予初下意识地望向楚择炎。
楚择炎却是一直望着馆外的沈予晴,似乎也十分惊讶。
沈予初心下黯然,他心里的人到底还是沈予晴,如今对他来说,最重要的那个人出现了,他的注意力也都会去到沈予晴的身上了。
沈予晴跟沈予初寒暄好一番,抹着眼泪哭诉,得知妹妹还在世,她有多么开心。她给沈予初送来许多首饰布匹,都是沈予初不需要的东西。
最后她说明来意:“妹妹,外边人多眼杂,我的身份又多有不便,能否借你们医馆的僻静,容我与楚王说说话?”
沈予初淡淡颔首:“自是可以。”
沈予初让学徒们都退出去,把后院的药房空出来,让给二人。
尽管她一直都在跟自己说,自己和过去已经一刀两断,与楚择炎已经缘分已尽,但是当为他二人关上门时,沈予初的心里,还是有股说不出的滋味,酸涩,壅塞。
她想,沈予晴此番来,想必是来劝楚择炎回去的。
当今圣上正是用人之际,他的圣旨不管用,只好派来沈予晴,此举耐人寻味。
当年沈予晴与楚择炎的私情虽没有摆上明面,但是圣上也知悉一二,圣上自是认为沈予晴的劝说,对楚择炎来讲,定然是比圣旨还要管用。
沈予初只觉得讽刺又可悲。
这些日子,她还差点产生了错觉,以为楚择炎肯为她留在谷里。
可其实,楚择炎对她不过是愧疚。
而沈予初到底是个代替品,等到正主出现的时候,楚择炎一定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沈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