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头愣了下，随后切地一声。
魔头道：“你以为随便换一张脸，我就认不出你来了？”
吴老头呵呵一笑，学着姜怀宁的语气，道：“那又如何？”
魔头不受他挑衅，只是道：“你能来，我很开心。”
吴老头咬牙道：“还不是晏眠那小子非拉着我来，我也真没想到你在这个鬼地方，你以为我想来，我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！”
魔头：“你杀不了我。”
吴老头：“是，我杀不了你，我们都杀不了你，但姜怀宁可以啊。”
魔头嗤笑，“你以为，只是一个晏眠，就能让他改变主意？”
吴老头回敬，“那可说不准？”
魔头：“你就不怕，等他苏醒过来，发现被你们骗了，连晏眠一块杀？”
“怕呀，所以就得在他苏醒前，将你彻底灭了，”
魔头摇头失笑，笑声中竟有一丝温柔，“你真狠。”
“没办法，所谓正邪不两立嘛，你教的咯。”
魔头弯起嘴角，“我可没教你弑师。”
吴老头没说话，只是将酒喝完，随意将葫芦一扔，拍拍手，毫无形象地坐在了地面。
魔头目光沉寂，许久，他叹了一口气，说：“你这模样，看得我倒胃口。”
吴老头抬头讥讽，“没人叫你看，你要不想看我可以帮你把眼睛挖——”
话未说完，一股轻柔的力道卷来，吴老头反应过来时，余光只瞥见火红色的发丝。
胡子不见了，伪装不见了，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，也不是皱褶扒拉的了。
魔头道：“还是这样舒心。”
吴老头刚要发难，空间突然一阵动荡，与此同时，只听一声剑鸣震耳欲聋，随后便是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碎了一地。
下一刻，一道剑芒便破空而出，直直朝魔头正前方刺去。
然魔头没有任何动作，那剑芒却在离他不到五公分之处，被一层红色的结界挡住在结界上面划出一道口子。
黑暗中，一道人影走出。
青年提着剑，目光扫过四周，掠过吴老头时怔了瞬，随即目不斜视地望向魔头。
“他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