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发现盘面刻着的符号排列极有规律,与中原历法大不相同。
“这不是什么西域历法”她轻声道,“应当是沈玉瑶自创的计数之法。”
谢云舒接过罗盘:“何以见得?”
与此同时,沈玉瑾正在大相国寺偏殿为中毒百姓施救。“甘草绿豆汤再熬浓些。”她抹去额角汗珠,突然发现一名老妇手腕内侧有个奇怪的烙印——三瓣莲花。
“老人家,这印记是?”
老妇眼神闪烁:“是、是净心庵的祈福印……”
沈玉瑾眉头一紧。
净心庵早在三年前就因一场大火被烧毁,怎会还有人用它的印记?
她不动声色地继续救治,暗中让玄甲卫盯住老妇。
果然,那老妇趁乱溜出偏殿,鬼鬼祟祟往寺后竹林去了。“你看,”她指向罗盘边缘的刻度,“这些标记将一日分为二十四等份,与《周髀算经》所载‘百刻制’完全不一样。”
就在众人专注研究青铜罗盘时,被缚的北狄人突然暴起,一头撞向持罗盘的沈玉瑾。
月影闪电般出手制住那人,任月影如何用刑逼问,那人只咬紧牙关不发一语。
谢云舒抬手制止了月影,亲自上前取下那人腰间的水囊,在手中轻轻摇晃:“北狄人用驼皮水囊,这却是江南的绣纹。”
他拔出塞子嗅了嗅,“龙井?一个探子怎会带着这等好茶?”
沈玉瑾突然注意到人靴底的泥渍泛着异常的青色:“这是……青矾?京城只有工部水司衙门附近才有这种矾土。”
谢云舒与沈玉瑾对视一眼,同时变色——工部水司正掌管京城暗渠图纸!
“不必问了。”谢云舒冷笑,“月影,立即飞鸽传书回京,查工部水司近日可有图纸外借。”
三日后,信鸽带回消息:工部水司主事三日前失踪,其家中搜出北狄人常用的金铢。
沈玉瑾与谢云舒对视一眼,同时变色。
京城地下密布前朝修建的暗渠,若被利用……
“飞鸽传书回京!”谢云舒厉声道,“命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沈玉瑾按住他的手,“沈玉瑶既知我们会防备暗渠,必另有后手。”她沉思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