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怎么回事?\"侯夫人皱眉起身,待看清地上碎片时,脸色骤变。
“都怪我没拦住嫂嫂。”谢明曦装作自责的样子煽风点火。“方才嫂嫂急着进来,披帛带倒了瓷瓶。我原想接住的……”
沈玉瑾从进门开始就处处留心,眼角余光分明撇见花瓶是被谢明曦衣袖勾倒的。
她也不急着辩解,不慌不忙向侯夫人行了个礼:“母亲息怒。”
她解下肩上披帛平展开。“若真是披帛带倒瓷瓶,流苏必会因拉扯而断裂,或沾上釉屑。”
她将披帛迎光展开。“可这披帛,丝毫无损。”
沈玉瑾又蹲下细细查看碎片,拈起一块呈给侯夫人。“母亲您看,这瓶身上似乎沾了酥油。”
侯夫人凑近看了看,此时全明白了。
“明曦。”侯夫人的声音不怒自威。“母亲记得你刚刚吃了不少酥油鲍螺。”
谢明曦身子瑟缩了一下,脸色瞬间煞白,她刚急着出来忘了净手。
“损坏御赐之物是何罪,你可还记得?”
谢明曦几乎快要哭出来。
她当然知道啊,破坏御赐之物,轻则被逐出家门,重则连累整个侯府。
可她原本只是想用这法子把那乡下女人赶走的,哪里知道她那么狡猾,三言两语便让自己引火上身!
沈玉瑾看向侯夫人温声道:“母亲,这花瓶本就是易碎之物,妹妹年纪小贪玩,一时手滑打翻花瓶也是常情,还请母亲不要责怪。”
沈玉瑾替谢明曦说话,自然不是喜做烂好人,而是她心里清楚,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,最重要的是识大体、顾大局。
她若当场撕破脸,固然能赢一时,却会落得个“心胸狭隘、不识大体”的坏名声。
“你你别假惺惺的!”谢明曦回过神来,声音却没那么理直气壮了。
侯夫人冷哼一声。
“打坏御赐之物,无论有意还是无意,若被天家知道了,都是大罪。”
“玉瑾在闺中时曾跟一位老师傅学过金漆补瓷之法,应当能将这花瓶恢复如初。”沈玉瑾不疾不徐开口。
\"你真能修好?\"侯夫人望着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