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掌柜一听这话,脸上笑得更欢实了:“哎哟,丫头有眼光!那可是我们陈记的招牌!”
他快步走到最里侧的几口大坛子前,掀开红布拍了拍:“这几坛都是刚出窖的,比上回的还要醇!”
江玉燕凑近闻了闻,酒香扑鼻而来,确实比上次的更浓郁。
她眼睛一亮:“掌柜的,这酒……”
“知道你要问啥,”陈掌柜抢着说,“还是老价钱,二十文一斤!不过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,“你要是还买一百斤,我给你按十八文算!”
张铁柱在后面直咂舌:“这么贵……”
江玉燕却不动声色,绕着酒坛转了一圈:“掌柜的,我要两百斤。”
“两、两百斤?!”陈掌柜惊得手一抖,随即又眉开眼笑。
“不过你得给我按十五问一斤算。”
陈掌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搓着手道:“丫头啊,十五文这价实在……实在……”
他皱着眉头掰着手指算:“你看啊,这粮食价涨了,柴火也贵了,十五文连本钱都不够……”
江玉燕不急不躁,轻轻拍了拍酒坛:“掌柜的,您这酒虽好,可眼下天热,放久了容易走味。”
“我这一下子要两百斤,您省了多少仓储的麻烦?”
陈掌柜的额头沁出细汗:“话是这么说,可十八文已经是底价了……”
“那这样,”江玉燕眼睛一转,“十五文一斤,我再要您十斤酒曲,按市价算。往后每个月都来您这儿进货,如何?”
张铁柱在后面听得直瞪眼,心想东家套生意经他可得学着点。
陈掌柜咬着嘴唇盘算了半天,突然拍了下大腿:“成!就当交个朋友!不过丫头你得说话算话,每月都来啊!”
“一言为定!”江玉燕笑着伸出小拇指,“咱们拉钩!”
陈掌柜被逗乐了,也伸出小拇指跟她拉了拉:“你这丫头,鬼精鬼精的!阿福!快给江姑娘装酒!要最好的那几坛!”
掌柜的驴车送货上门,给了伙计两文钱跑腿费。
一到作坊,卸下酒,卫小五已经烧好火了。
于是众人又开始马不停蹄地蒸酒。
另一边驴车慢悠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