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师扶着柱子,坐在石凳上,悠然望着满湖涟漪:“狂鸣,你是当世罕见的江湖高手,天煞神拳臻至登峰造极。
只要不对上荼冷那等所向无敌的沙场悍将,单论江湖大魏国无人是你对手。
即便加上东吴南楚西秦巴蜀以及青奴等国,能在你手里走过百招的江湖高手也为数不多,你的武功老夫向来信得过。
老夫问你一句,有朝一日老夫还政萧家,百年之后你有没有把握维护杨家周全?”
这话宛如炸雷落在湖心亭中,二人半天不敢搭腔。
许久萧狂鸣提起一丝勇气,小声道:“太师,属下是一介武夫,不太懂军国大事,不过从小看过一些戏文,多少知道一些粗浅道理。
古往今来凡是手握权柄的文臣武将,一旦失去权柄后很难保全一家老小,结局都不是特别圆满。”
娄寒斜觑萧狂鸣,似赞赏又似佩服,这种犯忌的话也只有太师心腹才敢说。
太师眼眸深邃如海,默然眺望前方。
斜日偏西,云蒸霞蔚,夕阳铺在水面,折叠起美丽金鳞。
一个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从东边花园里缓步走出,绕过湖边长廊,走近两步。
“启禀太师,三省六部各位大人、十二卫将军、内侍监总管已到议事厅,正在等候太师。”
太师抬起右手,娄寒过去搀着太师。
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湖心亭,穿过长廊,从东边环形门进去,绕过一株银杏树,走进议事厅中。
一众文臣武将挺身而起,恭迎太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