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,他召集了蜜果学院核心班底开了一个“闭门会”。
没有摄像头,没有笔记本,只有一支粉笔和祠堂墙上的大黑板。
“我现在问大家一个问题。”他站在黑板前,“如果明天我们不教人了,不出罐头了,也不写制度了——你觉得,咱这一套还能活下来吗?”
屋里顿时安静。
芳兰最先开口:“我觉得能。村民已经习惯对账了,也习惯排班、交底、公开签名。这种‘习惯’,就是生命力。”
陈东也点头:“我去年换了一批新人,流程卡得紧,他们也能上手。不是靠个人盯,是靠机制推动。”
张浩说得更实在:“我回村那会儿天天想着怎么抄陈家村的表格,现在我们村也能出自己的流程卡了。我们照着做,不是因为佩服,是因为确实能解决问题。”
林璐璐抿了口水,说:“系统的自我运转能力已经启动了。我们不是在教人怎么‘复制你’,而是在教人怎么‘发现自己能建制度’。”
陈鹏飞听完,沉默了一会,然后把粉笔往黑板上轻轻一放:
“那我们就准备——写一次我们自己的‘治理说明书’。”
三天后,陈家村提交了总共18份文档资料,统一命名为:
《陈家村乡村治理实践体系全景档案》
包括:
1《陈家村合作社分账机制说明》
2《蜜果学院课程体系构成与教学日志》
3《蜜果制度输出型村庄名单与成效跟踪报告》
4《共田共议制度与问题处理实例》
5《村庄制度运行自我纠偏机制与案例索引》
6《从产品到系统:陈家村方法论的五阶段演化图谱》
……
每一份文档都不是“宣传材料”,而是真实的数据、争议、补救、失败乃至返工记录。
文件的最后一页,陈鹏飞亲笔写了一段话:
“我们不保证这套做法适合每一个村,但我们保证:这是我们真实走过的每一步。”
“我们不是在展示结果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