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村代表围着陈鹏飞坐了一圈。
有人问:“鹏哥,你说将来我们这套要是成了,会不会也有人来学我们?”
陈鹏飞喝了一口水,淡淡地说:“只要你们真干,就一定有人来学。”
“但来学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们自己走稳没。”
“陈家村不是被关注多了才走稳的,是走稳了才有人关注。”
“你们现在刚起步,别先想着出名,先想怎么不乱。”
“制度不光是讲出来的,是靠每一次吵架后能落地、每一份分账后能认账。”
“你要是能坚持住一年,能从两次订单里看出改进路径,能把你村里那几个‘说啥都不动’的人拉来干活,那你们就算是真站起来了。”
这话不动听,却句句是火里走出来的。
众人点头,有人低头记,有人一言不发,但眼神比初来时多了一份沉静。
晚上,老祠堂灯光亮起,广场边开了一场篝火晚会。村里年轻人弹起吉他,孩子们围着跳起小步舞,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柴火和蜂蜜的香气。
席地而坐的赵主任望着灯光下的厂房,说:“我忽然明白了,这个村不是靠谁牛才干起来的,是因为大家都认了‘一起干’。”
张玉英点头:“他们不争名,但每个人都把那点小事做到底。”
吴凡笑道:“咱村也该找几个肯吵架、但肯担责的人了。”
陈鹏飞站在不远处,看着这一群原本互不相识的村代表,如今围成了圈,说着自己村的事,自己想干的事,自己怕失败又不甘心的事。
这就是他想要的“第二层伙伴关系”——
不依赖陈家村,但因为陈家村,看见了彼此。
夜深了,火堆还在燃,芳兰走来,递给陈鹏飞一封信。
“是双溪村刚走那几个学员寄来的。”她说。
陈鹏飞拆开,只见上面写着:
“陈哥,我们回村后开了第一次村民大会,来的人比预期多一倍。”
“我们把你们的制度流程挂在墙上,贴着我们村自己的地名。大家第一次讨论得热火朝天,没有走人,没有扔板凳。”
“我们知道这才刚开始,但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