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时,陈支书讲起了陈家村最早那年如何动员人削果子熬糖水,说到动情处,还拍了桌子:“那时候,一天干十几个小时都没人叫苦;你要问为啥,那时候我们谁都知道:这事成了,咱村才有个脸面。”
饭桌上沉默了一下,张浩忽然开口:“支书,我能不能问一句……你们哪一步最想放弃?”
陈支书笑了:“放弃的念头不是没有。那会儿省里第一次不点名,镇里也犹豫,我们卖出去的货又被退回来一批。我那时候就在想,是不是我们把这村子带错方向了。”
“可后来,我站在祠堂前,看见几个年轻人在贴标签,孩子在门口跑,老人坐在火盆边剪果皮,我就明白了——只要这村子还动着,就没有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