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了多久,男人才再次出声:“她是怎么放弃自杀的?”
“因为她父亲,以及夫人的骨灰。”
傅周烬眸色微动,抬眼看向她。
玛莎一愣,这才看清男人双眼猩红。
她回神,继续道:“尤其是拿回夫人的骨灰。这几年,挽挽就是凭借这个信念一直活到了现在。”
“……”
“对不起老大,我没能照顾好她,是我的失职。”
大厅陷入一片死寂。
安静地只听到男人的呼吸,清晰又压制。
玛莎轻叹了声:“老大,我之前跟您说的话并非虚假,这三年,挽挽真的很想您。”
“她真的很爱您。”
傅周烬转眸望向窗外。
俄罗斯的冬天来得特别早,才到十二月份,就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雪。
这是今年第一场雪。
知道他此时心情不好,玛莎也不再打扰,说了声后便主动离开。
“以后叫她嫂子。”
玛莎步伐一顿,错愕地转身。
玛莎懵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:“……哦。”
-
傅周烬回到房间,就看到小姑娘已经洗好澡了,正在吹头发。
傅周烬走过去,接过吹风机,坐在床上,让她躺下。
苏挽挽愣在原地,没动作。
“怎么了?”
自从两人在一起后,每次她洗头,男人都会主动帮她吹头发。
后来他假死三年,没人给她吹头发,苏挽挽也渐渐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吹。
如今他回来了,苏挽挽一时还不太习惯。
“没什么,”苏挽挽低下头,掩饰眼睛里的湿热。
她上床躺下,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。
注意到她眼里的异样,傅周烬想起了刚才玛莎说的话。
他宽大的掌心托起她的左手,垂眸看着她手上的疤痕,声音低哑沉痛:“怎么这么不乖?”
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腕看,苏挽挽心虚地想收回,却被男人握得更紧。
傅周烬目光对上她的眼睛:“苏挽挽,你越来越不乖了。”
“……”
苏挽挽嘟起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