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江揽月答应,江挽星又对媒体记者说:“各位不嫌弃,趁着今日双喜临门,也喝上一杯吧。”
酒店经理适时一抬手,宴会厅里重新奏起悠扬古典乐。那些记者虽然着急着专访,可在别人母亲生日的时候不给面子,回头就得轮到江揽月不给他们面子了。
于是一群人放下了话筒和长枪短炮,端起了香槟,说起了祝贺的吉利话。
江母在人群中享受着祝福,身心无比舒畅,看见其他富太投来羡慕的目光,她的心里就好像是吃了蜜一样甜。
可目光流转,看见站在阴影里没有上来祝贺她的打算的江揽月时,她脸上的笑容古怪地僵了一下。
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江母扯了扯嘴角,牵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,举着红酒杯要去和江揽月说说话。
江揽月却没看见她,只见她仰着脸不知道和傅家的那位在说什么,神情放松柔和,像是一个温顺乖巧的小孩。
可江揽月在她的印象里,从来都是蛮横无理,心狠手辣,甚至可以说是歹毒擅妒的。
她又看傅家那位,微微俯下身,眉眼里藏不住缱绻的笑意,认真地听她说的每一个字,那副眼里盈满笑意的模样,任谁来看了都要说一句清冷的太子爷沾染了红尘。
江母的指尖在红酒杯上紧了紧,指关节泛着因用力过度而晕染的苍白。
想起那日的谈话,她放下酒杯,跌跌撞撞地去寻江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