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上哪知道——”话还没说完,昨夜醉酒的记忆便涌进脑海。
眼瞧着她面色逐渐变得僵硬,谢锦玉便知她记起来了,有些别扭的侧过脸去,沉声道,“在你眼里,我就只值几枚铜板吗?”
苏橙熄了火,悻悻瞥了他一眼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“地上凉,你先起来。”
谢锦玉撑着胳膊起身,拢好外袍,眼前是乌青一片,沉默着朝外走。
见他要走,苏橙下意识开口问道,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去给醉鬼煮醒酒汤。”谢锦玉八成是气得狠了,声音听起来闷闷的,也不如往常那般活泼。
“小夫人,谢秀才的信!”
门外响起信童的声音。
“给我就行。”
谢洺的声音紧跟着传来,几息之后,西屋的门被人敲响,门上映出男子高高瘦瘦的身影,“阿橙,二哥给的信。”
一门之隔,里头站着他三哥。
“你不能走!”苏橙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,赤脚下床,连鞋子都顾不上穿,就抓着谢锦玉的衣裳将他扯回了床边。
“为……为何不能走?”谢锦玉困惑不解,“我还怕自己的弟弟不成?”
他又不是阿橙藏起来的奸夫,凭什么要躲?
“你先呆在这儿。”苏橙不由分说摁住他的肩膀,将他塞到床底下,还不忘叮嘱两句,“不许出声,听见没有!”
她爱干净,日日都打扫房间,连床下也不曾放过,所以并没有呛人的灰尘。
“我……”谢锦玉刚想开口辩驳两句,可瞧见苏橙的眼神,识趣的闭上了嘴巴,趴在床底,越想越憋屈。
后腰被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抵住,谢锦玉回过头,瞧见了当初被苏橙藏在床下准备逃命用的包袱。
“阿橙?”
西屋的门从内被拉开,谢洺缓缓胎膜,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。
苏橙局促的理了理衣裳,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,碧色短袄被她乱糟糟的穿在身上,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,“大清早的,什……什么事?”
“二哥的信。”谢洺将手里的信封递上,狐疑的目光打量她,旋即望向她身后的屋子,“阿橙方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