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开。”
王右堂就要推开老山头,往楼上闯。
结果老山头纹丝不动,王右堂反被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你。”
王右堂表情难以置信,惊怒交加。
老山头斜着眼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相爷代陛下巡视江南,你算什么东西。”
“区区一个州刺史,也敢硬闯行辕。”
“若非看在你和我家相爷是旧识的份上,就凭你硬闯钦差行辕,罪同谋反。”
王右堂嘴巴大张,儒雅的五官因为太过于愤怒导致于有些狰狞,指着老山头,想骂却又不敢骂。
“芝麻大个刺史,还真把自己当头蒜。”
钱荣嘲讽:“敢对相爷如此放肆。”
刺史府的官员也都看热闹。
反正杀头的不是自己,这热闹不看白不看。
“什么事?闹哄哄的。”
苏文从二楼拐角的楼梯口走出来,正好看到王右堂面目狰狞的一幕,笑道:“贤弟,可是脸抽筋了。”
“相爷。”
堂内的镜州官员纷纷躬身行礼。
唯有王右堂脸色铁青,嘲讽道:“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,果然名不虚传,苏兄的家奴好生威风。”
“那你可就说错了。”
苏文走下楼梯,钱荣急忙将凳子抬过去。
“七品官是以前的说法。”
方才坐下,钱荣又端着茶杯,卑躬屈膝:“相爷,您喝茶。”
“在天顺朝。”
他悠悠道:“是宰相门前三品官。”
“都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
“刺客审问出来没有。”
“谁是幕后指使者。”
一连三问,虽然没有责问之意,然不经意间的威严,还是让众人心惊肉跳。
王右堂冷哼道:“从早上到现在,我们连刺客的面都没有见到。”
“苏相,按照规矩,刺杀案应该由我镜州刺史府衙门来处理才对。”
“苏霸。”
苏文端起茶杯,吹着上面的浮叶,语气不咸不淡:“去将刺客都带出来,给王刺史瞧瞧,看有没有面熟的。”
“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