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慕抓着陆宝儿的手腕，无声地告诉她：我在。
来到宋红鱼的院子，里面静得吓人。
院里没有下人，门大开着，宋红鱼坐在院子里的红枫树下安静地点茶。
她和陆宝儿记忆中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差别，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鬓边的白发多了些许。
她似乎知道陆宝儿要来，一点都不惊讶，还笑道：
“回来了，坐下吧！”
陆宝儿沉默了片刻，随后走了过去，坐到宋红鱼面前。
祁慕也走过去，宋红鱼却道：
“六爷，我们娘儿俩好久不见，有些体己话要说，就不招待你了。”
这是赶人的意思。
祁慕眉头紧了紧，刚要开口，陆宝儿就说：
“六爷，你出去等我吧！”
“你自己可以吗？”祁慕有些担忧。
陆宝儿微微一笑：“没事。”
“那我等在外头，门不关，我就远远地看着你。”
祁慕说完又警告宋红鱼：
“若她在你这出了事，爷保证你死无全尸！”
宋红鱼听到这话，脸上却似闪过欣慰之色。
“六爷放心，她好歹是我女儿，虎毒还不食子呢！”
祁慕离开后，宋红鱼从炉子上端下来一碗鲈鱼羹放到陆宝儿面前：
“我记得你爱吃这个，尝尝可还是从前的味道。”
陆宝儿没有动。
“告诉我，欣儿是怎么死的？”
宋红鱼垂下双眸，沉声道：
“别查了！这真相你也许承受不了！”
陆宝儿：“你不说，怎知我无法承受？”
宋红鱼苦笑一声：
“抱歉！我不能说，也不能让你继续查下去了！”
陆宝儿眉心动了一下，冷声道：
“你拦不住我，也杀不了我！”
宋红鱼抬眸看向她，忽然笑出一声：
“我不会杀你，但能杀了我自己啊！”
听到这话，陆宝儿顿觉不妙。
下一秒，宋红鱼口中便溢出鲜血。
“娘！”
陆宝儿下意识脱口而出，双手也扶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