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美玲看着她眼里泄露出来的一丝脆弱,自以为聪明的转动着眼珠。
在她看来,沈文怡不知从哪儿听到了真相,以这种方式逼周国庆心软。
既然这样,不如成全她!
“老周,文怡心里都是她的妈妈,咱们都把家里所有能拿出来的钱都给了她,也不欠她的。不如就顺了她的意吧。”何美玲对周国庆眨眨眼,“她这么做,也实在是让咱们寒心。”
事到如今,还要把脏水泼在她的身上?
沈文怡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,周国庆也瞬间领悟,掏出钢笔,飞快的写下断绝关系的字据,“路都是你选的,以后别哭着回来找我们!”
反正他已经要把资产转移了,断绝关系又如何呢?
这小崽子就算成年了,也一分钱都拿不到的!
“不会的。”
是你们别哭……
沈文怡抓着周国庆的手,在印泥上深深的捻了捻,摁下手印。
有了这份书面证据,以后周国庆就不可能再以亲生父亲的名义来分沈家的资产。
再等半年,外公在银行里存着的那些钱和这栋洋楼,就归属到她的名下,周国庆和何美玲一家,想都别想继续占有。
拿着字据的沈文怡回到房间里,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。
周慧芳在门口看着她的笑话,撕破脸的调侃,“姐姐,要不还是在家里住一晚吧?等以后就要住在山里的土炕上,睡不到这么软的床垫了。”
沈文怡听到她的动静,转身掐着她的脖子,把她的耳环扯下来。
她攥着手心里还带着血丝的耳环,看着周慧芳源源不断流血的耳垂,抬脚踹开隔壁的房门,闯进周慧芳的房间。
对着窗的梳妆台上,摆满琳琅满目的首饰。
沈文怡整盒塞到包袱里,回头看着吃痛叫喊着的周慧芳,扬起笑容的拍着她的脸蛋,“鸠占鹊巢,总有一天要还的。山里的土炕到底舒不舒服,得睡了才知道。”
她松开手,看周慧芳跌在地上,头也不回的离开洋楼。
沈文怡在洋楼对面的旅馆订了一间房,等天亮,听着接知青插队的卡车轰隆隆的驶来,稳稳的停在沈家的巷弄口,负责清点人数的领导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