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知道这是舜安插在各处的探子给的消息,只是这次来的有些迟,可能是邦国戒严的缘故,
他当即立断:“鼓俊,去找四岳,召集我的侍卫直接出发,不用准备仪式,越快越好。”
鼓俊离开后,尧又拉过舜,嘱咐道:
“你先回去看看孩子,在安邑做好准备。”
“对了,再找人去通知羿,让他集结队伍,发往共工氏。”
安邑,舜的院落内,
阴凉处,女英噙着眼泪,细心的给商均篦去头发中的跳蚤虱子,
娥皇女英本在院中织布,见到一个野人模样的男子闯入,吓得惊叫起来。
但毕竟母子连心,女英立马认出这是自己的儿子商均,
她一边心疼的给孩子梳理头发,一边招呼奴隶们打水,准备衣服和食物。
哪知商均拒绝了这些,只带着一身新衣服蹿出院子,独自一人跑到河边,就着河水洗刷身体,
“身上那么多疤,要是给母亲看见,那还得了。”
商均细细数着身上的疤痕,一边用力搓洗身体,
从日头西沉到夕阳西下,商均才把自己搓干净点,
他扎起长发,披上母亲亲手缝制的衣服,舒舒服服的就要回去,
可一转身,他却看见了舜。
舜站在河岸边,身后跟了几个随从,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,
商均赶忙向自己的父亲行礼,随后他上岸站在舜身边,本想说些什么,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迎着夕阳,舜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的儿子,笑着摸了摸他的肩膀:
“辛苦了,孩子,回来就好。”
共工氏,西河,宫殿内。
共工没有理会整日哭泣的使者,只是不厌其烦的摆弄着他的沙盘,
或趁着奴隶来送食物时,将目光探出屋内,看着外面巡逻的武士。
“别哭啦别哭啦,伊祁家的小子。”共工向哭肿了眼睛的伊祁乐招手。
“我是陶唐氏的乐!我是尧的使者!”伊祁乐怒吼,
“还有,我不小,我四十了!”
“哎呀,等我回去告诉尧,一定会狠狠责罚你们共工氏。”共工捏着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