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郑官人已然变了脸色,急急道:“应当的!应当的!”
他一面应,一面却是叹了口气,对那辛奉道:“辛巡检莫怪我口不择言,你们军巡院催着要我安排下头备饭,大下午的,临到返点了,把厨子全捉走,就剩两个杂工,你叫我怎么做?怎么安排?”
辛奉便道:“随便弄点什么,能吃就行,从前那几个厨子做的也不见得好吃,都多少年了,我们下头还不是就这么忍过来了?”
那郑官人冷笑,道:“哪里忍了?别打量我不知道,六曹见天在知府面前告我的刁状,你们左右军巡院也没少抱怨伙食不好……”
又道:“懒得跟你扯,你以为百十人的饭菜,只要弄熟就行了?做十人饭,跟做百人饭,根本不是一回事!”
“今晚这般仓促,做得难吃了,你们别出去抱怨就好!”
郑官人正甩锅,外头却有一人快步进来,站在后头,进又不敢进,退又不敢退的。
韩砺见状,便问道:“不知什么事?”
那人连忙上前,道:“韩小兄弟,有个姓宋的小娘子,说是酸枣巷来的,在外头找你同辛巡检,说要送些什么‘甜胚子’来答谢军巡院的官爷。”